［原创文］命之误（小中篇） - 种子与命运 - 机动战士联盟M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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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31 12:57 资料短消息加为好友

［原创文］命之误（小中篇）

1
“关于人工诱导基因定向突变的人体应用，下次课我需要你们交一篇5000字的论文。下课吧。”女讲师走下讲台匆匆离开。
“天，5000字，难道她不记得明天就又有她的课了吗？”面容清丽的少女皱着秀眉向她的后桌抱怨。
“这种题目，是那帮调整者的课题吧？”后桌的少女一脸鄙夷，语气轻厌。
“就是，我们为什么要研究这个，我更喜欢培育有淡茶香的浅绿色风信子。”
“呵呵，我也喜欢你那千奇百怪的园子，说真的，明天再给我带一束那种一支四朵的蓝色百合吧。”
“懒贝拉，自己不做，我才不给你。”少女努起嘴假装生气。
“谁不知道莉娜是高才生中的高才生啊！”
莉娜脸一红，“嘲讽我！”
贝拉忙举双手投降，“冤枉冤枉，真心话真心话。”
莉那娜转过脸去收拾东西，轻轻地说，“还是最喜欢白色的百合，自然的美好啊。”

“弗林斯大婶！”莉娜和贝拉欢快地和冷饮店的老板娘招呼。
“姑娘们放学了？”寡居的弗林斯夫人也亲切地回应，“今天吃点什么？”
“芒果雪泥。”莉娜放包坐下。
“我要——巧克力奶昔。”贝拉犹豫了一下。
“还在减肥？算了吧，贝拉。”
“我能怎么办，有多少人像你天生丽质。”贝拉苦着张脸，“毕了业还得嫁人不是。”
莉娜窃笑着打开书包，取出笔记本电脑。
之后的两三个小时，两个可怜的基因工程学院的女生边吃冷饮边写着伯兰特小姐的论文。莉娜十指在键盘上飞跃，在贝拉还差大半时，就已告完成。
“莉娜，你真是快得没道理了！”贝拉半赞叹半抱怨到。
“别着急，我先去对街巴特爷爷的店里买今天晚饭的材料，你慢慢来。”
“难为你，等日后有了嫂子就好了吧？”贝拉边敲键盘边说到。
“呵呵，贝拉，贝拉，那你给我做嫂子吧”莉娜笑着说到。
贝拉起身装作欲打，莉娜边跑出门边喊道，“我哥可是机械工程学院的高才生呢！”
见莉娜跑远，贝拉红着脸嘀咕了一句我知道。

西奥看着桌上精心烹制的饭菜，笑眯眯地拍着莉娜的头，“辛苦了，丫头。”
莉娜解了围裙坐下，看着餐桌上的两张照片，浅浅一笑，“晚上好，爸爸，妈妈。”
“今天我很好，妹妹也很好，放心啦。”
“那么，要开动了。”
“恩，开动了。”
那两张照片上，分别是一位著着军装的男子和一位孱弱温柔的女子。

2
“贝拉！”远远看见挚友，莉娜跑了两步，递上一束白百合，“上回非和我要蓝的，看看，这白的是不更好看。”
一个响亮的耳光，“我不认识你，调整者！”
百合从莉娜手中滑落，撒了一地，“贝拉！你说什么呢，贝拉！是我，是莉娜啊！”
“不想再挨打就赶紧给我滚，我可不和调整者说话！”贝拉紧咬着下嘴唇，转身快步走开。
莉娜错愕地站在原地。是梦？不！脸分明在火辣辣地疼着。
周围的同学满脸愤怒地指着她议论或漫骂。
不！这不可能！她哭着逃跑，却又不知道逃到和处。家？

她踉跄地跑到家门口，门敞开着，西奥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面前放着一张纸。
“哥！”莉娜喊着冲进房门，跑过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的手臂，“他们，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不，不是！对不对？错了，错了！这太疯狂了，我，我怎么可能是，是——”
西奥甩开她的手，将那张指甩到她脸上，冰冷冷地说，“是，你走吧，你不再是我妹妹了。”
“哥——”莉娜跪在他的脚边，扬着布满泪痕的脸哀求着。
“听见没有，快走！”西奥像发疯了一样大喊。她楞住了，惊诧于她的哥哥怎么会有如此愤怒而冷酷的面容。
西奥指着餐桌上那张军人的照片，“你还有什么理由再是这个家的成员！”
莉娜心中一颤，哭着夺门而出。

“看，调整者！”街边的小孩喊道。一些石子打中了莉娜，身体麻木，心却很痛。
几个年轻人跑上来打她，她不感看他们的脸，因为她知道那必定会是她熟识的脸孔。瘫在地上，她亦不反抗，只等他们散去，费力地爬起。拖着疼痛的身体，不知道该去向何处。不知不觉间，又回到了那间她曾称作“家”的小屋前。开门，却发现锁已被换过。
她坐在窗下，夜色已浓，黑暗的屋内却没有灯光。掏出西奥仍给她的那张纸展平，借着月光，她看清那是一张病历卡，名字属于她的母亲，那位她并没有多少印象却深深爱着的人。没有人知道她因何病就过早地辞世，只都道他一向身体不好。她去年牺牲的父亲虽婚前就知妻子患有绝症，亦不知是何病。忽然间一个名词越入视野，837综合征！她的头翁的一声，学遗传学的她太明白这代表着什么：这种遗传病在家族之中母女相传，从9~12岁心肺机能开始衰退，不会活过30岁。她今年整15，一切正常！而她也知道，自己并非在小镇出生而生在她亦不知是何处的外地。就连她都已得出结论：她，必定做过基因调整！那么，那么这是真的，是千万个不愿也难改的事实？
午夜时分，灯亮了，温馨的光从窗户射出，打在莉娜的面前，却仍将她留在黑影里。一个身影，出现在那片光斑中，见四处无人，拉上窗帘，转身离开。
灯光熄灭的同时，莉娜的心灯也灭了。哭已无泪，她起身离开。

深夜的海边是那样的凄静，海风吹起莉娜凌乱不堪的头发和脏破的裙摆。这片沙滩，还曾和哥哥追逐着欢笑着看那海面上的天空中飞翔的海鸥。缓缓地，她走入水中，冰凉的海水却忽然间让她清醒，那个柔弱而美丽的女子照片中一成不变的笑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妈妈，为什么，为什么为我这样选择，选择以这种身份活着。但妈妈，您是爱我的，对吗？你希望我能健康地活下去，对吗？可是，可是我并不想啊！做出这样的选择您很艰难，对吗？我，应该相信您吗？
长久地伫立，在她的小腿还未因寒冷而失去知觉之前，她退回了岸上。
破晓了。

看见西奥锁门离开，莉娜撬开窗，轻巧地翻越而入。简单收拾了自己的衣物，便匆忙欲走。穿过餐厅，看见餐桌上的照片，她拿起母亲的放入包内。又欲拿父亲的，手却停在了半空，终是收了回来。

3
月光从门的玻璃射入黑暗的地下室，正打在墙上的表盘上，时间凌晨两点。一个小时前，酒馆打烊。此时，莉娜正跪在肮脏的地板上擦洗着，不远处的池子里是一大堆的杯子和碟子。
擦净的地砖上带着水，折射着月光，映出莉娜的影象。但就在一瞬间，她好象突然看见似的，手不知不觉地停下。黑色的长发从两颊垂下，遮住了大部分面孔，发梢带着污水渍，但在月光下竟有着异样的蓝色光泽。
近半年前，她离开小镇，到临镇的这家酒馆做工。仍想守望，守望她深爱的那片土地和她深爱的在那片土地上生活的人们。但却将自己封闭遮挡，生活在黑暗之中。
逃避似的，她站起身，将空酒瓶收到一个废纸箱中，欲抬到门外，但就在那抬起的一瞬间，劳累的疲惫和伤痛电一般地打着她的神经。她面无表情的向前走去，却滑倒在水渍里，酒瓶碎一地。她索性躺在了水污的地砖上，想哭却发现早已没有眼泪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忽然间开了，她条件反射地坐起。背着月光，她看不见黑漆之中的那一张脸，而那身影她却是那么的熟悉，但她所不熟悉的是一支手枪的枪口也正对着她。
月光照着她美丽的眸子，映射出惊恐的眼神。莉娜，她一切的信念都在这一刻瓦解，一切的幻想也在这一刻涣灭。但片刻的相持之后，她缓缓地闭上眼帘，遮住了那惊恐的眼神。就在闭合前的一瞬间，那个眼神又忽然变得那样伤心那样哀怨，却又转为了无可奈何，终是化为了淡漠。她嘴角轻扬，带着淡淡的自嘲和淡淡的凄凉。
“如果是你要杀我，那么，开枪吧。”语调之中竟没有一丝波澜。
西奥手指扣动扳机，但眼见子弹出膛之时，他的枪落了下来，子弹打在莉娜身后的吧台上，留下一个弹孔。
灯，在这时亮了。
莉娜看见西奥的右肩上一个扎眼的血洞，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下，滴在地上，嗒的轻轻一声，她最后燃起的希望也随之破灭。
两个人迅速地从两边将西奥架住，他奋力反抗也无济于事。而此时另一个男人正走下台阶，进入地下室。
“莉娜•雷西”
“她不配用这个姓氏！”西奥喊道。
男人充耳不闻，“我是PLANT最高评议会的议长”。他望向她的眼睛，“你母亲是找我为你做的基因改造。”
“母亲”，莉娜小声重复着，神情有些恍惚。
“她很爱你，以她柔弱的身躯几乎无法承载决心和气魄为你做这样的选择，你寄托着她的希望甚至生命，所以你现在不能就这样死去。”
“那我又能怎样？”莉娜反问道，“与其这样痛苦地活着，我为何不能选择死在我爱的人的枪下？”
“回到我们中间来吧，回到你的同胞之中吧。”他声音轻缓，带着怜惜劝慰。
“同胞？不，这里才是我的家乡，这里才有我的同胞。”
“可你是和我们一样的人，你不属于这里，你依恋这里，可这里又容得下你了？”
莉娜低下头，这里又容得下自己了？可，可还是依恋啊！
一只手伸到她眼前，“跟我走吧，我会照顾你。”
莉娜缓缓地伸出手，抑制不住地颤抖，却被紧紧地握住。温度，通过掌心传向她的心底。
议长转身向另两个男人，“杀了他。”语气平淡。他清楚地知道只有这个少年是莉娜情感的羁绊，只有他死，才能让她义无返顾地离开。
“不！”莉娜拼命地摇头，“求求您，饶了他。”她哀求道。
“杀吧，我不要她的求情，也不要你的饶命！”西奥喊道。
“求您。”莉娜跪下了，正跪在那一片破碎的玻璃之上，却浑然不觉疼痛，“放了他，我跟您走。”血从莉娜的腿中流出，混着污水，蔓延着。
短暂地思索，“好吧，我答应你。”说着他示意了一下，两个男人立刻将西奥打昏。他扶莉娜坐下，将她腿中的玻璃碎片挑出，抱起她离开了地下室。
月光，笼罩着莉娜的全身，她露出的面庞虽沾着血污泪痕却依旧美丽。最后一次，她回头看那张昏迷中的面孔，转过头去，离开。

4
茫茫宇域，穿梭机如一叶扁舟，向那些巨大的沙漏漂去。莉娜从舷窗回望那颗蔚蓝色的星球，她知道，她已然被她遗弃，可仍是执迷不悟的依恋。轻微地叹了口气，她收回了目光。
“先生，我母亲——”莉娜向她身边的男子开口。
“她是我所认识的最勇敢的女人之一。”议长若有所思地接道。
“勇敢？”莉娜反问，她从未想过这个词会和那个温柔而孱弱的女人联系起来。
“是，真正的勇敢是发自灵魂深处气魄，不在于成装这个灵魂的是个怎样的躯壳。”他转向莉娜，“莉娜有这样的勇敢吗？”
片刻的思索，她避开他的目光，低下头去，缓缓地摇了摇。
“你母亲是希望你勇敢地面对生命的。”他淡淡地回答里带着隐约的怜惜和叹息。
“勇敢地——面对生命——”她茫然而机械地重复着。
“难道你现在仍认为我们调整者就没有生存的权利吗？”疑问中竟有不易察觉的伤感。
“不！”莉娜抬头，正对他的目光，“我们，也是一样的人啊。”
带着浅浅的笑意，他点头。
“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战争呢？”
“你看到的、听到的、知道的都是在我们的战火下自然人的苦难。可你认为我们就该承受尤利乌斯那样的惨剧？20万调整者的性命就如同草芥？我们又何尝愿战，是我们不被所容，为了生存的权利，不得不战啊。”
“不被所容——不得不战——”
良久的静默，他没有打断，他知道他在思索。
“为什么调整者和自然人就不能共处，就不能和平？”莉娜重新问道。
但议长只是摇头：“自从第一批调整者离开地球，多少年来多少人在战火的洗礼中用一生探求也没有答案。你想，成为后继者吗？”
那个微笑，又在莉娜的眼前展现。后继者，妈妈，您希望吗？您也是为此让我以这样的身份活下来吗？但妈妈，我感到这个问题就像火种，即将重新点燃我的生命！
“是的，先生，我愿意。”
语气中出人意料的郑重让议长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你确定？”
“是的，我想知道，也许我被重新给予的生命，就是为了探求这个问题的答案。”莉娜答道，她感到她的灵魂中似乎有什么正欲喷薄而出。

5
载舰的舷窗，以茫茫宇域为背景，映着一位颀长的女兵的身影。深红的军服，显示着菁英的身份，也将她本纤细的身形修饰得挺拔。领口一枚FAITH的领章，与星光朝相辉映，黑色的头发也在这光芒下现出不易察觉的深蓝色，精致的脸孔美丽而冰冷——莉娜•雷西。
当年随议长到了PLANT后，莉娜就被安排在军校。她成绩极为优异，甚至刷新了一些在上次大战中扬名的英雄留在军校的记录。却又封闭，不与人交往，没有朋友，对每个人冰着脸孔。只是偶尔会远远观望，观望一个在议长处认识的有着金色长发的少年，在他发现回望之前转身悄然离开。羡慕他身畔那个紫红色头发的少女，想当年自己也如此无忧无虑、笑靥如花，只是一切已不堪回首。
然后是毕业，紧接着又开战，打了几场漂亮仗，一切匆忙得来不及思考，就到了如今。
如今，那颗蔚蓝色的星球在视野之中正愈来愈近。终于，还是要回来了吗？以空降作战这样的回归？伊迪希利斯，多么熟悉的地名，又多么讽刺！上次大战中在兄长的保护下仓皇奔逃的难民少女穿上彼时敌人的军服欲与当年牺牲的父亲的战友作战！
作战会议后，她心下一石激起千层浪，躲到这无人的静谧处。真的还要这样下去吗？苦苦追寻，答案却愈加渺茫。难道，错了吗？
通告响起，到了，不再有思索的时间，她要更衣入舱了。战斗，旋即就要开始。但，这是想要的吗？
轻吻机舱中的那张照片，出击。

熟悉的海天，熟悉的小镇，莉娜不忍视，只是机械地战斗着。
“为了伊迪希利斯！”
忽然之间，她愣住了。通讯频道传来的那个声音，是的，不会错，是那个曾给她快乐、安慰、支持、幸福感和安全感的声音。物是人非之后，也永难忘怀。
即使一瞬间的停滞在战场上亦是致命的，那架深绿色的机体很快地近身，发起了凌厉的攻势。莉娜只是格挡防护着，在头脑中封印已久的画面在眼前快速地张张闪过。
她打开通讯频道：“哥，是我。”
深绿色机体的进攻在忽然之间停下了，但很快又发动了更为猛烈的攻势。
“我不是你哥哥。”那个浸透着恨意的声音决绝地说：“好啊，好啊，你回来了，来杀我们了？你看看，看看，你满意了！”
莉娜俯视那片土地，泪水在不经意间终又滑落了脸庞。她努力地从满目创痍中辨认，但她看到的只是处处废墟，那是当年在上次大战后她和乡亲们亲手重建的家园。地上尸横遍野，人们哭喊鼠窜，无法看清，但她知道那都是她所熟识的面孔。她从未恨过他们，即使在那一切之后，她仍是深深地爱着这片土地和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们。
“我没有，”她答道：“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调整者和自然人就不能——”她声音越来越低，但最后好似拼尽全力喊出“——和平！”
“我不管，”西奥冲上来：“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我只是看到你做的这一切，我拼了命也会阻止！”
忽然之间，莉娜混乱头脑中一阵清明，释然地，她笑了。她将西奥推开，反向ZAFT攻去，快速而犀利，打了惊呆的ZAFT一个措手不及。所到之处，朵朵火花绚烂而绽。
见此，处于下风的地球军奋力反击，本已接近尾声的战斗变得胜负难料，激烈异常。本想打闪电战的ZAFT见形势已转为持久战，自觉得不到太多好处，发出了撤军信号。
西奥看着那彩色的信号松了一口气，怎料此时一束激光正向自己射来，防御、躲避已全然不及，等待死神降临之时，那架深蓝的机体却突然挡在了身前。惊诧之余的西奥并不知莉娜的机体此时已能量耗尽。激光束打在盾牌上四散开来，盾牌也迸射出火花。紧接着一瞬间，机体的颜色退去，盾牌被击穿，激光束直击在驾驶舱盖上。爆炸——机舱中含笑重伤的女子的一生，如烟火般华丽地在西奥的眼前落幕。一切在短暂之后又归于平静，一滴泪水从坚毅的脸庞划落。

海边，当年男孩和女孩无心种下的树已成材。树下，是一只小小的衣冠冢。那是伊迪希利斯全镇的居民和在此驻防的守军所立，铭文书道：此处安息的是伊迪希利斯最为杰出的自然人。

6
西奥走到树下那只小小的坟冢前，他左手牵着一个男孩，右手牵着一个女孩。
那个看起来大一些的男孩将一束白百合放在那长满青草和野花的墓前。看着墓碑上照片中灿烂地笑着的少女，他扬起天真的小脸：“爸爸，她是谁啊？”
西奥也看着那张照片，许久他说：“她是你们的姑姑。”
海风吹动着三人的头发和衣衫，他们的身后是日出是大海雄奇的美景。
贝拉走过来，将外衣为她的丈夫和孩子们披上，被西奥揽在怀中。
小女孩显然是不理解父母为何会这样长久地伫立，她回头，然后惊喜得叫起：“哥哥，快看，那是海鸥吗？”
男孩闻声立刻回头：“是啊莉娜，是海鸥呢！”
西奥挟着贝拉也缓缓地转身望去。是呢，是海鸥呢，海鸥都又回到这片海域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回望妻子，看她那映着海鸥飞翔身影的眸子里闪着晶莹。贝拉此时也望向西奥，两人相对的目光中充满幸福。他们又一齐再次放眼那海天，视线所及之处：染红海面的，不是战火，是朝霞；冉冉升起的，不是太阳，是希望。

后记
终于放假了，又可以发文了，真好。
我来得太少，只是每个寒暑假来发一篇文，大家肯定不记得CECILIA，想来也不会记得CECILIA的文，但还是想把自己的想法和大家分享，献丑了。
上一篇文想表达的是没有尽头的战争中美好事物的凋零和悲惨命运的轮回，这一篇与上一篇有着相似的名字，想说的是关于种族的问题，就像我的女主角追寻的问题，为什么调整者和自然人就不能和平共处。
也许大家会觉得不理解人物的感情，我想多说两句。
先讲故事的背景吧，伊迪希利斯，在我的设定中是一个临海小镇，并不发达却有着极为重要的战略意义，像——街亭。在每次战争中都难逃战火的洗礼，我有一些暗示，比如女主角的父亲的身份，写到的几个镇中人没有壮年男子，而是老者，寡妇之类。这注定了小镇不可能像混居的奥布，而有着强烈的种族仇恨（如SEED中那个一闪而过的画面——在血泊中倒下的女大提琴手），以此解释他们对女主角情感的变化。时间上，我用了几个人物暗示是在SEED和DESTINY两次大战之间开始，迪兰达尔，雷和露娜。
关于莉娜，命之误就是在她身上体现，她是矛盾的结合体，调整者的身体，自然人的思想，她排斥真相，自我厌恶，几欲自杀，逃离守望，彻底绝望，重获目标，产生怀疑，最后选择情感归依，这一切以她的身份并不突兀，因为她在思想上一直是个自然人，因此她理解她爱的人们对她的所作所为而从未产生过恨意，也因此她无法容入调整者的社会而放弃青涩且朦胧的淡淡爱意。她苦苦追寻的问题实际上就是自身情感和身体的和谐自身作为矛盾体存在的意义。
关于伊迪希利斯的人们，无论有着怎样的仇恨，他们终究是善良的人们，开始对莉娜的行为，亦是他们不愿承认自己喜爱着一个调整者的心灵的反抗，愈激烈的行为越原自之前愈深刻的爱，所以最后他们会看重心灵的归属，选择重新接纳。
关于议长的出现，我想说，是当年他违背莉娜母亲只改变患病基因的意愿，尝试创造基拉一样的存在（当然可能是因为学术水平的差距，成果上也是有差距的），所以莉娜身份的暴露是个阴谋，所以会有病历卡晴天霹雳地出现，再堂堂议长去接一个小姑娘，不得不承认，这个暗示处理得并不好，并不明显。还想说，没有什么坏人，不过是为着自己的信念，自己的执着。
这篇东西虽然粗糙，但我还是用了心思的，没有平白出现的意象，就像提到的百合花的颜色，莉娜的发色、成绩、容貌。“学术”问题没有查寻，也许大家会发现有些问题，名词啊之类的，希望大家指出让我改正，别笑话我呵，因为我只是更在意故事和我要表达的东西，每个人都以不同的角度爱着这部动画嘛！可能会有错字，不好意思，这次字太多了。上次寄托于爱情，这次寄托于亲情，上次有一个悲伤的结局，这次就让它充满希望吧：）
罗嗦了很多，请多指教，谢谢大家~

夜羽の飞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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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31 18:14 资料短消息加为好友

文笔还可以……

剧情就……不发表意见了……

gecko

KILLER B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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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31 18:22 资料短消息加为好友

楼主的描写比较细致
似乎对情感表现比较感兴趣
楼主也可以尝试这个世界观下其它方面的表现
期待更出色的作品

lh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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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 09:53 资料短消息加为好友

呵呵写得不错
感谢搂主花时间

沨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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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 12:18 资料短消息加为好友

没事，一楼，我很扛骂的．．．（我自己也觉得剧情有些离谱，但才有故事可讲嘛～）
是啊，二楼，我对情感表现方面，恩，很在意（是因为达不到文以载道的程度呵～长叹～）对于这个世界观下，这不是第一篇了：）还差得远呢，会再加油的．
谢谢，三楼，这么多字花时间看：）

斑鸠郡主 (机械皇国皇储)

Ikaruga Mell Grand Grees Eyd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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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 23:29 资料短消息加为好友

写的蛮好的再接再厉

I am lonely lonely lonely
I am lonely lonely in my life
I am lonely lonely lonely
God help me help me to survive!
Everybody’s tripppin’ on me
Oh lord come help me please
I did some bad things in my life
Why can’t you rescue me ’cause you’ve got all i need
I know i got to pay the pr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