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過十年… vol.1 - Operation Zero - 机动战士联盟MSL

minirain (小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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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26 20:49 资料短消息加为好友

即使再過十年… vol.1

這是第一篇小說《十年以後》的後篇，不過當成一篇獨立文章看也ok.
Enj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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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古斯的手懸空在門前已經好一段時間了。他站在這間兩層高的小平房前猶豫了很久。見面後要說些甚麼呢？她現在會方面見我嗎？當初由地球追趕來的勇氣在一瞬間都消失了。在寧靜的門前閃光伯爵竟有點膽怯。

在他猶豫的同時，後方傳來了汽車行駛的聲音，由遠至近，很明顯是向他的方向走來。他回頭探看，一輛銀灰色的小型貨車已經駛進了平房旁邊的停車房前。

「薩古斯？」駕車的人不是誰，正是這間平房的主人諾茵。她有點驚訝的望著站在門前的人，並迅速的由座駕上下來。

薩古斯望著這輛四座位的小型貨車，心裡正納悶。諾茵以前有過一輛湖水藍色的跑車，他認為那是最合乎諾茵品味的座駕。對於眼前的這個型號…薩古斯無法將它跟諾茵拉上關係。

「你怎麼來了？」跟上次見面時的形象不同，諾茵將長長的曲髮用髮帶束成馬尾辮，她穿上了一件有碎花圖案的小背心，外表穿了件墨綠色的短袖外套；下半身是一條及膝緊身牛仔褲，還有一對牛仔布鞋。看上去就是個年輕活潑的少婦。

薩古斯多少有點安慰。雖然座駕有點落伍，但品味向來高尚的諾茵還是老樣子。

「我是路過的…」這本來不是薩古斯第一句要跟諾茵說的話。不過當意外地遇見諾茵時，向來擅於應付突發事件的他竟然說了一個最土氣最無聊的藉口。連他自己也忍不著倒吞了口氣。

「噢…？」很明顯覺得有懷疑，諾茵笑了出來，「由地球到來L3，你走的路還真遠。」

摸了摸頭顱，薩古斯竟然接不上口。

不過諾茵沒有再追問下去，她留下了在一旁一面尷尬的薩古斯，走到車後去拿取她的貨物。

諾茵拉開車尾，拿出了兩袋衣物後才轉向薩古斯︰「要到裡面坐坐嗎？」未等對方回答，她已經往開門了。

薩古斯像個聽話的小學生一樣跟隨諾茵的帶領進入屋內。

跟外表一致，這是一間很小的房子。一樓是客廳跟開放式的廚房，客廳放著一張雙人沙發，一個電視地櫃及一個書架。近廚房的位置放了張小小的圓桌。沙發後方是一道白色的樓梯，旁邊一道門應該是洗手間吧。以淺綠色做為主調，算得上是一間很整潔的房子，但是，這房子的尺寸比諾茵當年在維多利亞基地的卧房還要小。

「我才入伙不久，很多東西都未添置。」諾茵將兩袋衣物隨便放在桌子旁，掉下一句「你請自便」，然後繼續返回車上搬貨。

薩古斯脫下西裝褸便去幫諾茵的忙。諾茵正由車子上取出一個大型紙皮箱。

「這是甚麼？」薩古斯搶先諾茵把紙皮盒拿出，發現這東西還真重。

「是聖誕樹。」諾茵幫忙扶著好讓對方拿出來，然後又鑽回車內拿其他的紙盒。

當薩古斯將這顆「聖誕樹」放好在諾茵指定的位置後，他也忍不住抺了抺額上的汗，「這樹很重，妳一個女人根本拿不動。那商店沒送貨服務嗎？」

諾茵將小紙箱放到一旁，馬上著手拆開聖誕樹了。她以自豪的表情向他解釋︰「若果購物自取的話可減收5%費用。反正我有一輛貨車，為甚麼不自已提走？」

為了那5%的費用嗎？薩古斯以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眼前人。諾茵是個理財有方的人，她身為特尉時的薪金和儲蓄就已經很可觀。到後來當上防衛者的官員，雖然當時機構的資助不多，薪酬相對減少，但那份薪金絕對足夠她過上比現在好的生活。諾茵是個能幹的人，無論到公營還是私營機構工作，以她的才華都應該可以賺取足夠的薪津過活。難道一個婦道人家帶著一個小孩真的會令她的經濟狀況變得如此不堪嗎？

「諾茵…妳現在在哪裡工作？」他知道因為自己有這種想法而詢問這個問題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但他仍是忍不著問道。

「在一間機動戰士駕駛學院工作。」諾茵停下手上的工作，她走向廚房給客人倒飲料，「我替這間軍校設計學習機動戰士操作的課程，教學生如何用機動戰士作和平應用。你知道現在對軍人需求都下降，很難找到類似的機遇。」

「是很適合妳的工作。」

「是的，雖然薪酬不高，但勝在時間穩定，我可以有更多時間花在家庭和女兒身上。」她把冰水遞給薩古斯。

說起來，怎麼沒見到上次那位小公主？「露伊斯呢？她在哪？」

「她在學校，今天有課外活動所以晚一點才會回來。正好可讓我在她回來前裝好聖誕樹。」諾茵一口氣把冰水喝完。

原來還找到學校了。看來諾茵真的打算跟女兒長住在此了…

「薩古斯，說起來，你怎麼會在這裡呢？」顯然地諾茵對他那個「路過」的藉口視之為玩笑。

「妳沒看新聞嗎？」薩古斯反問她。

「最近一直在忙，都沒注意到…」諾茵苦笑，「怎麼了，你又上新聞了嗎？」

薩古斯微笑著點頭，這才是他早已「準備」好的答案︰「我申請調職了，是新上任的L3防衛部部長。」

「噢。」像是理所當然的，諾茵給予了很平淡的回應。

「諾茵，我是為了…」

「媽媽媽媽媽媽—」就在薩古斯正要背出他準備了很久的深情台詞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小女孩的歡呼尖叫聲。

「妳回來了？」諾茵抱著由大門衝進來的女兒，用力的緊抱著她，臉上的笑容令站在一旁的薩古斯看得入神。只是，剛才難得的氣氛被這小姑娘一下子衝散了。

「媽媽妳看這是我畫的圖畫！」小露伊斯由母親的懷中跳起，向母親展示著她今天的傑作，「今天老師教我們畫魚，妳看妳看！這是小丑魚！」

站在一旁的薩古斯更感到自己像個局外人。可是若果要跟諾茵重新開始，他可要融入其中。他呼了口氣，按耐不住走上前去︰「很久不見了，小露伊斯。」

「咦？火星叔叔！」所幸小孩子看到他的反應是正面的笑容。不過，她為甚麼稱呼我為火星叔叔…

「抱歉…」諾茵有點尷尬的微笑，「莉莉娜跟她說了太多火星的事…」

火星…薩古斯想起這個令他失去最愛的地方。對於諾茵的女兒稱他為火星叔叔，他有點不願意。

「叫薩古斯叔叔就可以了。」正當他準備糾正孩子時，諾茵已經說話了。

露伊斯吐了吐舌，笑了笑︰「薩古斯叔叔，你為甚麼會在這裡啦？」

薩古斯蹲下來，故意用孩子氣的語氣跟她聊天︰「我要搬來L3，今天特別來跟小露伊斯打個招呼。」

「真的嗎？」露伊斯眨了眨眼睛，然後轉向媽媽︰「媽媽，我們可以去吃雪糕芭菲慶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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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古斯最後並沒有跟小孩去吃雪糕芭菲。他故意留下來跟露伊斯裝飾聖誕樹，一來是可以多跟諾茵和孩子相處以便建立感情，另外他是為了令諾茵邀請他留下來吃晚飯。

「這裡要多掛個紫色星星。」小露伊斯手上拿著臘筆在圖案紙上畫圖案，眼睛卻望著正在將裝飾彩帶掛在聖誕樹上的薩古斯，「我來畫一個好了。」說罷，又再趴在地上動筆了。

「星星不都是黃色的嗎？」薩古斯敏捷地將彩帶勾好，然後又從紙箱裡取出一盒小天使裝飾品。他個人對孩子並沒有很大好感，但為了跟諾茵修補關係，他算是拿出了最大耐性跟前眼的小孩相處了。

「星星是有很多顏色的！」小露伊斯抬起頭抗議，「甜甜將水晶眼淚放在太陽下，然後就有很多七彩顏色的星星走出來了！」

「…甚麼？」薩古斯皺起眉頭。眼前孩子的說話他一點也不明白。

「是《甜甜的故事》，是套動畫，逢星期六下午都會播放。」正在廚房切菜的諾茵補充道。

薩古斯戚起眉頭，顯然為小露伊斯的說話感到可笑。不過最重要的是，他們的談話勾起了諾茵的注意。他借勢走到廚房去。

「很香…我們今晚有甚麼菜？」他從後探身去查看。

「是凱撒沙律和白汁意大利闊條麵。」諾茵將意大利麵放進鍋內，立即又準備其他食材。

望著在廚房工作的她的背影，薩古斯突然有種想從後擁抱她的衝動。當然，他知道這還不是時候。只是一想到不久的將來眼前的佳人將會每天為自己燒菜，薩古斯不其然會心的微笑︰「有甚麼可以幫妳的嗎？」

「我沒問題。」諾茵這才轉向他，「聖誕樹報置好了？」

「還沒好！」趴在地上畫畫的露伊斯已大聲的替薩古斯回應了，「小天使都未掛上去。」

薩古斯皺了皺眉，有點無奈︰「知道了，我會將所有小天使都掛好。」他又重新回到聖誕樹的工作上。

***************

「謝謝你，你的手藝比從前好多了。」因為明早要到總部報到，薩古斯在晚飯過後便離開了。這晚是天色明朗的夜空，在殖民星上看宇宙的星星似乎也特別明亮。就在諾茵送薩古斯走出大街上的一段路時，薩古斯回味起剛才的味道，由衷的讚嘆道。

「很多時候都在家燒菜，練習機會多了就是了。」諾茵雙手插著褲袋，寫意的享受著這寧靜的夜。

「妳到這裡來都有兩個月了，一切都習慣了嗎？」

「還好，最重要是小孩子都適應生活了。」

「妳的女兒適應能力強，也是得到妳的遺傳吧？」這麼一說，薩古斯又想起往事了，「她真是個活潑可愛的女孩。」

諾茵嘆了口氣︰「她是個很生性的女兒，沒有她我很難支撐下去。」

薩古斯抖動了一下。

撐下去…這是個多麼嚴重的字眼。他一直以為自己跟諾茵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們自小認識，感情一直很好，很有默契。在軍校的時候，他曾想過對方會是自己要共渡一生的人，而他也相信諾茵也有同樣的想法。後來諾茵跟別的男人結婚了，他曾有一段時間感到很沮喪，但他仍一直相信那是諾茵對他失望所致，其實她心裡最深處一直愛著他…

他不知道諾茵對丈夫的感情有多深。然而今天，當他聽到「撐下去」這個字由諾茵口中說出來時，這許多年來的一個自我欺騙的謊言就像被打破了一樣。諾茵原來也深愛過另一個人。

一時間，他說不出話來。

「諾茵，對不起…」不經意的說吐出了幾個字。

諾茵轉向他，有點驚訝。

「對不起…」

似乎瞭解了他的意思。不過她仍是微笑的表情︰「我們之間總是欠缺一點緣份，怨不得人。」

薩古斯望著她，那是一張毫不介懷的表情，這令他更感難受。這表示她已不介意與他之間所發生的一切嗎？

他放緩腳步，望著諾茵的背影。

「諾茵我這次到來…」

「薩古斯。」她打斷了他，那是一個毅然的臉孔。下一瞬間，溫柔的表情又再出現了，「我不送你了，不想讓孩子一個人待在家裡太久。」

薩古斯望著諾茵遠去的身影。眉頭在不知不覺間皺起來了。原來她已改變了。不知道她在想甚麼…薩古斯閉上眼睛深深呼了口氣。再打開眼睛時，諾茵已經消失於街角。

「但我們的緣份一直沒斷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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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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