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是丟棄了的系列坑,想不到有填滿的一日
趕在白色情人節發,祝天下所有情人快快樂樂完完滿滿
小孩子~When we grow up~
<Family>
——我的妈妈
我的妈妈是个医生。她对我说过,她从小便立志成为医生,救急扶危,她认为这是十分有意义的工作。
妈妈是急诊室的常驻医生,她每天都要当值,而且工作时间很不稳定,难以抽空陪伴家人。以前,我常常因为妈妈不能伴在身边而感到寂寞,即使到了现在,我依然希望妈妈能够多些关注我。
但是,我明白妈妈的工作对众多病人而言有多重要,医生无私地竭尽所能,使很多病人得到救治。相比之下,我的任性不过是微不足道——
--------------------------------------------------
五月四日——
小息时候,圣加百列学院六年级的教室像平常般好不热闹。
然而,一向像开笼雀的迪奥却少有地愁眉苦脸,无精打采的在叹气。希尔德坐在旁边,被他的叹气声弄得不耐烦。
「你老是在叹气,树上的叶子都快被你的叹气声弄得掉光一地了!」她提出投诉。
迪奥鼓起腮子斜眼盯住希尔德。「妳根本不明白我的苦恼,当然可以说风凉话了。」
大约一个星期后就是母亲节,学校正在举行一连串迎接活动,而莎莉‧普老师为配合以「妈妈」为题,让大家作一篇作文,内容不设限制。
「希尔德的妈妈既漂亮又温柔,简直是理想中的完美妈妈啊,」迪奥这会儿是一副羨慕的表情,那会儿装作张牙舞爪的样子。「我的妈妈就可不一样了。她经常凶巴巴的,发脾气时可怕得像头怪兽!哇呀——妳说这篇作文我要怎么写?」
迪奥的滑稽相逗得周围的同学都笑弯了腰。
「多诺你呢?你的妈妈又是怎么样的?」希尔德转向问坐在后面的男生。在她的印象里,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多诺的母亲。不论到他的家玩,抑或校内的亲子活动,看到的多数是他父亲。
「妈妈经常忙于工作的。」多诺轻轻回答了一句,同学们都没察觉到他的脸上有过一下小小的动作。
上课铃响起来,话题就这样结束,大家各自回到座位上准备下一节课。
打开枱灯,多诺把作文纸铺在写字桌上,面对白花花的纸,他的脑袋也跟著是空白一片。
对于妈妈的记忆,多诺是模模糊糊的。事实上,他们一直分开生活。小学入学不久,爸爸妈妈便离婚了,他们没有告诉他离异的原因,这也是多诺一直介怀、不敢谈及的话题。因为,问题或多或少由他而起的。
六岁时,多诺因一场家居意外受重伤,住院整整两周;爸爸归咎于妈妈工作过累,没有足够休息而疏忽照顾他。自此以后,父母的纷争越来越多,最后婚姻破裂收场。多诺认为,如果当时没有这次意外,便不会导致家庭破碎。
「多诺,可以吃饭了。」
祖在厨房里忙著,把热好的晚餐送上餐桌。平日邻居会过来帮手准备晚饭。不过这几天他们出外旅游了,做饭的工夫自然落在祖的身上。尽管他挑了最简单快捷的速食料理,做起来还是有些狼狈的。祖是典型不会做家务的男人,在他而言这顿饭算是做得不错了。
父子俩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地吃一顿。多诺发现,近来爸爸的心情似乎不错,他总是保持著微笑。
然后,祖心血来潮提出一个建议。「星期天是你的生日,不如我们出去庆祝吧?」
多诺很快就点头答应了,不显得特别兴奋。祖知道儿子不擅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但相信他心里应该觉得兴奋吧。
祖吃了一口意大利面,不期然会心微笑。
--------------------------------------------------
五月七日 上午——
前几天都下著毛毛细雨,今天阳光绽开,天气总算变晴朗了。
祖说要带多诺去海滨区参加游园会,大早上便开车起程。前往海滨路上,他忽然中途改变方向,开去隔壁的城市。多诺有点奇怪,不知道究竟要去哪里。
「我们先要接个人,一个特别嘉宾。」后视镜反映了祖的神秘笑容。
多诺猜不到会有什么人跟他们同行。大约二十分钟,车子进入了市郊,路上一群白色建筑物投进眼帘,车子朝那里直驶而去。那是一家公营医院。
汽车停在医院外,祖下了车,叮嘱多诺留下来等候。这时,多诺仍然不知道爸爸作了什么打算,直至他回来,旁边还有一个人与他并肩而行,是一位出乎多诺意料之外的人物。
那位「特别嘉宾」打开后座车门,坐在他身边,送给他亲切的祝福。「生日快乐,孩子。」
爱丽的出现叫多诺很惊奇。两天前他跟她通电话,她明明说不能抽空陪他过生日。多诺想不到原来爸爸早已和妈妈安排好给他这个惊喜。
「人到齐了,可以出发去了。」祖说,并发动车子。
游园会由市政府举办,作为庆祝下周来临的母亲节的前奏。前来的游人多数是一家大小,一片盛况的场面。这是多年以来,一家三口难得一次齐齐整整聚首,祖和爱丽彼此毫无芥蒂,开怀地陪著多诺到处游玩,欣赏很多精彩的表演,大家都十分尽兴。
游园会差不多接近尾声时,班杜家选择到距离不远的的沙滩,享受片刻的宁静。
多诺独个儿在岸边嬉水,祖和爱丽则坐在后面一个小沙丘。太阳渐渐西沉,沙堆稍为凉下来,但仍然带著微热。
爱丽手上拿著一朵纸摺康乃馨,这是多诺在手工艺摊位即场制作,送给她的母亲节礼物。本来应该由她送儿子生日礼物,却因为太忙没有时间准备,甚至要主角倒过来送礼物给自己,爱丽惭愧地笑了,她实在是个不称职的妈妈。
「这些年都没有认真地看看多诺,不知不觉间,原来他已经长大了很多。」
祖抬头望著爱丽,她的笑容里掺和了几分倦意。在医院通宵当值后,连休息都顾不上便立刻赶来陪伴多诺,可见她其实十分重视孩子。
「妳能够来,我也很高兴。」说时祖有些腼腆。自去年开始他们保持联系,偶尔会相约见见面,一直相处得蛮融洽。然而,直到一个月前,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件尴尬的小事。当祖邀前妻今天来替儿子庆生,他曾经担心过她会因这件事而拒绝他。
但是,爱丽还是答应了,她似乎未有把事情放在心上。
「祖,我有事要对你讲。」爱丽说,表情认真。「我有个朋友,本在这个市里经营诊所,因为他快要移民,所以有意把诊所转交别人。」
她的话说到一半便停下来,果然,这引起祖的注意,他急切地期待她说下去。
「得到这个消息后,我马上找这个朋友商量,他爽快地同意让我接手。」爱丽愉快地笑著。「以后,我的工作时间就更稳定,也能够抽更多时间和你们在一起。」
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要确定有没有搞错爱丽的意思。「即是说⋯妳想⋯?」
爱丽没再说明,只是微笑作表示。
多诺在远处看著父母,他们似乎在讨论什么。自有记忆以来,爸妈少有话题,当他们坐在一起,通常都会争吵起来。他心不在焉地蹲在岸边把玩著沙子,时而转头偷看他们。
突然,爸爸兴奋的跳起来,手舞足蹈朝向他高声喊:「多诺!我成功了!妈妈愿意和我复合了!」
多诺花了好一会儿才可以理解父亲的说话,有那么一下他感到难以置信。呆愕的脸孔不自觉地泛起了欢欣的笑容。
这是十二年来他收过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晚上,班杜家一块儿留在家中吃饭。
妈妈负责做饭,爸爸在她旁边帮手,自己则布置餐桌,多诺觉得一切彷彿回复以前那样,回到幼时那个温暖的家。
晚饭吃了一半,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来,是爱丽的手机。爱丽想与家人清清静静地吃一顿家常便饭,没有理会;但是,过了一分钟,手机依然响个不停。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爱丽还是走开接电话。多诺看到爱丽的表情随著交谈起了变化,她不时往这边望过来,眼神里隐约带著为难,对电话小声嘀咕几句后她便挂线。多诺心里莫名其妙地有一种侷促不安的感觉,好像会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
爱丽收抬好手提包,行色匆匆。「对不起,医院要应付突发事故,我要马上过去帮手,不能陪你们了。」
祖跟上爱丽到大门,他压低声线请求道:「真的要立即就走吗?可不可以多等一阵,至少吃完饭才去。」
「这诊症好紧急,不得不走,」爱丽无可奈何叹了口气。「我也想留下来,不过,那是我的工作。」
这一句话令祖的心情由埋怨转为不满。
「又是工作,」他满腹牢骚。「每当必须要在家庭和工作之间作取舍,妳总是牺牲前者。」
爱丽也变得不耐烦,「你在说什么呀?」
「妳的行为已经证明了,不是吗?」祖不自觉地提高了声线。「妳永远将事业放在第一位,家人从来只是次选。」
争吵声由门口传到饭厅,多诺很不安心。刚才明明还好端端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他轻手轻脚走近听听,却想不到会听见一番让他诧异的说话。
爱丽没心思跟祖争论,她尽量平心静气去解释:「你应该清楚知道,我一向重视你们,可是,我的职业便是如此,为什么你不可以体谅我的难处?」
「那么,妳可有体谅我和多诺的感受?」祖的语气变得更重。「六年前,妳也是这样跟我说,结果,我们因此失去了一个孩子;假如当时妳没有过于专注于工作,就不会操劳过度而流产,我们亦不会离婚。」
多诺完全不知曾经有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父母离异的原因,并为此抱罪恶感,原来真相与他想像的截然不同。
二人沉默了半晌。爱丽深感委屈,她不是因前夫重提旧时的伤心事而难过,而是他从头到尾不站在她的立场设想过,他的表现令她非常失望。
爱丽强忍著眼泪,深呼吸一口气。「今天,我对你提过的那件事,我仍要仔细考虑一下,暂时当我没说过,再见。」
砰的一声,大门被冷冷关上。祖十分沮丧,他并非存心要对爱丽发脾气,却偏偏忍不住。他返回屋内,赫然发现多诺正站在自己后面,他的心房猛地颤了。他全听见了吗?祖的喉咙打了结,不晓得该怎样解释。
多诺也不愿让他辩解。他掉头冲进房间,把门反锁起来,任由祖在外面拍门。
这个时候,多诺觉得他就像个傻瓜一样,被父母瞒了多年仍懵懵不知;接著,他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一家团聚的美好憧憬一下子化成泡影,他好不明白为何大人那么反覆无常,轻易食言。
他实在摸不透大人的世界,亦不想花心思理解。他趴到床上,把乱七八糟的思想抛诸脑后。
深夜,祖辗转反侧,没法睡得著。他担心刚才的事会对多诺造成影响,由始到终,多诺处于被动的位置,他夹在自己和爱丽的磨擦中,无所适从。
祖静静进入儿子的房间,多诺已经睡得很沉,他拉开椅子坐在一边,脚尖踢到了一团废纸;出于好奇心,祖拾起纸团打开来看。
「我的妈妈是个医生。她对我说过,她从小便立志成为医生,救急扶危,她认为这是十分有意义的工作。
妈妈是急诊室的常驻医生,她每天都要当值,而且工作时间很不稳定,难以抽空陪伴家人。以前,我常常因为妈妈不能伴在身边而感到寂寞,即使到了现在,我依然希望妈妈能够多些关注我。
但是,我明白妈妈的工作对众多病人而言有多重要,医生无私地竭尽所能,使很多病人得到救治。相比之下,我的任性不过是微不足道—— 」
祖的脸登时变热辣辣,和儿子相比,他的思想像小孩般幼稚,这叫祖羞愧得很——
--------------------------------------------------
五月九日——
放学后,除了参与课外活动之外,圣加百列学院的学生差不多走的七七八八。
在其中一个活动室内,有两个学生在处理杂务。
因为欠交母亲节作文,迪奥被莎莉老师罚他帮手整理学校活动的通知信。虽然是沉闷的工作,但迪奥认为这比打理花圃轻松得多。
不过,他却想不到多诺居然因为相同的理由而罚留堂。
迪奥调侃多诺道:「原来你也会欠功课的啊,看来多诺不是大家所想那样乖乖嘛。」
「想不到要怎样写,便索性不写。」迪奥完全没发觉多诺说话时的端倪。其实作文写好了,不过,昨晚父母吵架后,多诺把作文扔了,并对莎莉老师编了个谎话了事。
两人到傍晚才获批准回家,这个时候学校更加冷清。
甫踏出校门,马路旁边传来几下汽车笛声。多诺抬头望,停住了脚步,他认出那是爱丽的车。踌躇一阵,他对迪奥说要回头拿作业,叫迪奥先走。
道别过后,多诺站在原地没动,不太愿意走过去。拖拖拉拉了一会儿,爱丽主动下车过来他身边。近距离下一看,多诺发现爱丽脸色一下子变苍白多了。
爱丽疲倦地笑一笑,说话有些吞吞吐吐。「今天怎么晚了下课?我在这儿等了很久⋯」
不知何故,多诺心生一种抗拒感,他刻意回避母亲的目光,随之气氛拘束起来。
儿子摆出冷漠的态度,霎时令爱丽感到困窘,她来学校原本有事要对他讲,然而,假如现在说出来,恐怕会火上加油。
「这个消息或者会让你不高兴,今天过后,我们可能有一段长时间不可以见面。」当她每讲一句,爱丽觉得每个字变得越来越重。「我即将启程到国外工作,而且会长时间在当地逗留。」
起初,多诺听了感到惊讶,然后生起一股厌恶感。
「妳要怎样随便妳,不需要事事向我交代。」
爱丽的心彷彿被重重砍了一下, 多诺从未试过用这种口吻跟她说话。她对他道歉。「我知道这样做太过分,我因为工作忙而不能陪你过生日,现在又要和你分开⋯」
「反正六年以来我们不是共同生活,分开不分开并没有什么分别。」多诺打断了她。「无论你们怎样决定,都不需要让我知道,也轮不到我过问。」
多诺头也不回离开学校大门,不肯给机会爱丽说下去;解释即是掩饰,他没耐性听大人大话连篇。
话筒里长响著拨号的声音,祖挂了电话,饱受气馁。两天了,他不断打电话给爱丽为自己出言妄撞道歉,借此挽救他们的关系;可惜爱丽不接听,她一定是非常气他。
另一件让他懊恼的问题是多诺。这几天多诺在冷战,拒绝与他沟通。左右两难的局面教他束手无策。
祖回到家已很晚,等升降机时,他和儿子碰个正著。穿著校服的多诺望到他,略略显得不自在,一言不发站在旁边。
祖打开话匣子。「刚刚放学?学校要补课吗?」
「到了卡多鲁家温习而已。」这是连日以来多诺跟他说的第一话。
「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吗?你、我、和妈妈,三个人一起谈。」祖趁机会尝试打破僵局。
多诺对此充满疑问。他曾相信大人说的话,最后三番四次受欺骗,他不愿再经历一次。
「的确,这件事我做错了,可是,难道我们就由得这根刺留在心里?」
「我分不清楚你和妈妈哪时说真话,哪时说假话⋯」多诺的声音小的近乎自言自语。「这么多年来,你们隐瞒著我离婚的原因;明明说要复合,但又出尔反尔。家人应该互相坦承,你们为什么要瞒骗我?」
祖以为给孩子美满的家,便是对他最好的安排,原来他一直忽略了他的感受。他觉得很惭愧。
「来,多诺,我们马上去一个地方。」祖不假思索,带著多诺连忙出去。
--------------------------------------------------
长达五个小时的会议终于结束,爱丽和院长一起步出会议室,一边在走廊上闲谈。
一个月前,院长多番推荐爱丽往国外一个知名的医学组织交流,他认为这对她发展专业有莫大的裨益,爱丽却一次又一次的婉拒。前天她突然改变主意,让他大感意外。
「真的没关系吗?这次一走,可要在外国待上一整年呢。」院长听说过她有意执业私家诊所,这岂不是会打乱计划?所以他再三询问。
「我的经验还不够,今次是深造的好机会,我不想错过。」
这话令院长不禁大笑。「哈哈!妳算是资深了,实在太谦了,太谦了。」
爱丽沉静下来。之前她所以不接受院长举荐,全因为当时祖提出复合。她毫不犹豫选择放弃事业,她希望能够弥补六年来家庭不完整的遗憾。但最后祖的态度使爱丽对他失去信心。尽管就这样一走了之对多诺不公平,可是她无法接受与一个不肯理解她的人在一起。
此时,他们迎面遇上一位护士。见到爱丽时,那位护士松了一口气。
「班杜医生,妳还未离开就太好了。」
对方这么说,令爱丽感到有点好奇。「有要事找我?」
护士说道:「说不上是要事。一个小时前有人来找妳,他好像还在等。我担心万一妳已下了班,就让他呆等了。」
爱丽问过护士后,就依照他的描述到医院的公众停车场。她对这位访客没有头绪。在停车场逛了一圈,爱丽并没看见任何特别的人,反而看到一个她不太想见的人物。
她迅速掉头就走,那个访客立刻上前截住她。
「请等一等,好吗?」祖拉住爱丽,他感觉到爱丽正在使力想摆脱他,祖不敢抓得她太紧,免得惹她反感。
多诺下了车在远处旁观。今次是最后机会,但愿祖有办法令爱丽回心转意。
祖放开了手,说:「我听说妳要去外国,其实妳是想避开我,对吗?」
原本已经心死了,不知为何爱丽有种酸溜溜的感觉。她背对著他,故作冷淡。「你还来缠住我干吗?我跟你无话可说。」
「可是我有,」祖顿了一会整理思绪,好让自己能够说下去。「我太自私,一点没有体谅妳的感受,不知不觉令妳受到伤害,对不起。」
「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我不会改变主意。」爱丽依旧强硬。
「请不要这样,爱丽。以后有任何事,我们一起商量,我只想好好听妳讲。」
前妻似乎还是无动于衷,祖恳求道:「我决不想这个家再次被破坏。妳能够留下来吗?我和多诺都需要妳。」
「我承认这对我们一家人没有好处,但是,每当要面对你时,我觉得很辛苦,所以唯有选择逃避。」爱丽坦白说出她的感受。「这个问题我也处理得不够好。祖,我很抱歉。」
爱丽展露温和的表情,祖舒了一口气。
「不过,一切安排妥当,我不能推辞。你可不可以等我一年,直到研究完成为止?」
爱丽问道。祖没有回答,他把多诺叫过来。
--------------------------------------------------
五月十四日,周日里圣加百列学院开放校园,举行母亲节庆祝活动。不少同学与家人到来学校参加。
礼堂内竖立一块巨大的壁报板,张贴了一些学生的优秀作文,内容关于母亲。其中一篇这样写道:
「今年的母亲节,妈妈要赴外国工作,所以我们没能够一起渡过。
虽然我和妈妈分隔两地,但跟以前相比,反而和她变得更亲近。因为我们比从前交谈得更多,这让我们互相了解得更多。
对某些人来说,有一个疼爱自已的妈妈是幸福的事;而我觉得,能够和妈妈妈彼此珍惜对方,也是一种幸福——」
~End~
[
本帖最后由 littletinghin 于 2010-3-13 22:03 编辑 ]